他又想到那蓝色药剂……
楼笙站在那儿,身形落下一道黑影,高大强悍的身躯,孤零零的无助,疼的几乎要倒下去,他眼眶都红了。
褚长溪无动于衷,别过脸,“滚吧,赶紧滚!”
楼笙眸光颤的厉害,藏在身后的血手越发用力,他低眸,死死压制住眸中情绪,“你先吃饭。”
“吃饭?你做的?”褚长溪扫了一眼餐盘,四菜一汤,都是他爱吃的,但他生气,撇撇嘴,“你做的,我不吃!”
“会饿。”他并不是不饿,只是赌气。
“关你什么事!”
哥哥会心疼。
即便褚长溪有意的,无意的,已造成的,还是正在蓄谋的……他对他那么深的伤害,楼笙仍是对他狠不下一丝心。
褚长溪不会明白,被最爱的人伤害的滋味,有多令人难过。
楼笙向他走近,褚长溪却后退着躲,楼笙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心口被什么剜开,他躲他的每一步,都像刀。
过去所有美好记忆,褚长溪对他的依恋,这一刻十足讽刺。
楼笙低低的笑了一下,刚毅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痛苦,过了一会儿,才艰难的说,“溪溪,你说你要如何才肯吃饭?”
褚长溪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报复人的法子,看向他身后地板上滴落的血迹时目光停住,想到了什么,楼笙听见他散漫的笑道,“行啊,你再让我打一枪,我就好好吃饭。”
他手腕上的东西,会随时触发这栋大楼里的报警装置,即便楼笙不在,他也走不出房间半步。
小少爷知道这个,所以他不是想像飞船上那次逃跑,他只是简单的想到楼笙那时流很多血,足够疼痛。
楼笙静静看着他,不是在犹豫,几秒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是他取血时所用,他递过去,“没有枪,这个可以吗?”
他声音甚至有几分歉意,“刺在心口,一样很疼。”一样能要人命,只是他不会死。
枪端光子能量灼伤组织,不易恢复,刀伤则快些,帝国太子明显设局,诡计多端,楼笙若此时受伤严重,怕无法护褚长溪周全,只好勉强他用刀,可溪溪愿意吗?
楼笙思绪飞快,闪过的竟都是这些。
见褚长溪不接,楼笙又把匕首往前递了递,冷硬的五官,灯光下,神情认真到偏执,“需要我自己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