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种特别并不特别,既没有跟她过度亲近,也没有暗暗给她加工资。
相反,还提醒她要加班。
桑絮已经能确定裴思渡是故意的,昨晚等餐时,她了如指掌地说:“恐怕你明天还得加班才能完成吧。”
桑絮赶了一天进度,发现果然,裴思渡说准了。
她满腹牢骚的同时不得不佩服对方,把她们的摸鱼状态和拖延心里拿捏得死死的。
裴思渡今晚没有加班,下班半小时后她就离开了公司,桑絮刚好出门去洗手间,碰见她。
她问:“吃晚饭了吗?”
“没,不饿。”
裴思渡“嗯”了声,没再多说就离开了。
桑絮不经猜想她会去做什么,好不容易工作处理完,总该放松放松吧。
等她意识到这种无意义的求知欲时,又开始自我怀疑,烦闷难忍,只好跑出去抽烟。
点烟时看见自己夹烟的手指,裴思渡的脸倏地浮现在她脑海。
“少抽烟。”
打火机的火焰在空气里短暂地摇曳了下,立即便被收回,禁锢在金属容器里。
桑絮不想抽了,吹着风走神。
她最近挺奇怪的。
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想拖延的时候看什么都有意思。
所以才会频繁地受裴思渡的影响吧。
闲起来,谁会无聊到想自己的上司。
明天早上的会开完,下午将后续工作收尾,周末就可以快乐地休息两天。
她下定决心,给封憬发短信:“今晚酒吧见。”
不用担心封憬不出来,从来只有封憬喊她,她没心情,就没有封憬玩不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