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起了大雾,视野被局限,车灯奋不顾身地照向即将开去的方向,在孤寂中坚持。
桑絮却静不下来,刚才她亲了裴思渡,裴思渡也亲了她。
她只敢亲脸,裴思渡直接亲她的嘴。
裴思渡的嘴唇软糯丰盈,涂口红时的唇形漂亮。桑絮在这点上不满意自己,嘴唇太薄,其实不好看。
所以,说是礼尚往来,占了大便宜的还是自己。
因为裴思渡更好亲一点。
她这时候头脑被酒凝固住,完全不想再去纠结已经被她纠结烂了的那些破事。管它呢,喝醉的目的不就是任性嘛。
她亲一亲漂亮女人,又能怎么样呢。
裴思渡一路上都没再同她说话,桑絮缓过劲,在半途调整了下坐姿,闭目睡过去。
车里温度适宜,清香安逸。
被喊醒时,外面的景物是熟悉中的样子,裴思渡再一次将她送到指定位置。
曾经她保证过,不再送桑絮回来。
桑絮也点头答应了。
可是很多承诺本身就没意义,很多事情也并不能说到做到,在双方心照不宣下,完全可以当作没说过、没听过。
桑絮睡醒时呆萌的样子取悦了裴思渡,逗弄说:“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你卖了吗?”
桑絮看得出来,她这会子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懒洋洋地问:“你会吗?”
“我有点想。”
坦率的话说出口,在车里漂浮,又在两人的左耳与右耳反复播放,一时沉寂。
时间过了零点,附近路上空无一人,唯有风声,卷起雨雾与清寒。
今夜无月,亦无星海,天幕单调到乏味。
桑絮忘了是自己主动还是裴思渡主动,等她反应过来,唇与唇已经安抚起对方。
舌尖越过贝齿,相会,相缠。
衣料摩擦。
熟悉的默契,好像身体天生对她有渴求;熟悉的酒味,好像不醉一个,就没法完成这件事。
吻到后来,桑絮情迷意乱,不规矩的手从裴思渡腿边朝后摸去,自臀上腰,抚摸整个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