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闻言短暂地纠结了下,“那好吧。”
各睡各的就很好。
无论跟裴思渡在一起多久,她都免不了紧张。之前在云城,裴思渡跟她躺在一张床上,桑絮总免不了想入非非。有时候什么都还没做,她就开始出汗,睡觉比跑操还累。
来过裴思渡家一次,这次再来,桑絮从容许多。
反倒是裴思渡,在输入指纹时蓦地顿住,快速地想清楚一些事情,看向桑絮。
桑絮无暇管她,困得眼睛半眯着,讲话也懒散,“怎么了?”
裴思渡说没事,将人领进去,“快去洗漱,洗完就睡觉,明早不能迟到。”
桑絮“哦”了声,将行李箱打开,从里面拿出内衣和睡衣,往上回吓唬裴思渡的客用卫生间去。
“当心一点,别滑着。”裴思渡看她状态很差,眼睛都快阖上了,这样怎么行。
不放心地追加一句:“门不要锁,有事就喊我。”
桑絮又检查了一遍手中的物品,确定连毛巾都没落下后才关上门。
可以不锁门,但绝不会用着裴思渡。
将她浅灰色的行李箱立起放在墙边,裴思渡在沙发上坐下来,整理脑海里的紊乱思绪。
方才开门她才意识到,桑絮上回做出反常举动的原因。
她害怕引火烧身,从桑絮家里逃开的理由是虞眠没有钥匙,需要借宿。桑絮当时一定信了。
可当她跟自己回家,看见门上的密码锁,她一定当即就明白,自己骗了她。
她没有声张,用了另一种手段来惩罚撒谎的人。
桑絮看透了她的虚张声势和虚伪敷衍,所以才会在一直被动的相处里转为主动,逼她帮忙洗手,逼她脱衣服。
她料定自己会喊停,所以肆无忌惮。
而自己也果然被她猜中。
桑絮根本不是不理智,更没有在美□□惑下放弃她的操守,她只是看破眼前的局。
裴思渡坐进沙发里,脸上原本挂着的温柔颜色不复存在,换成疲倦的面容。
她工作压力不比桑絮少,尽管她在桑絮面前总是游刃有余的模样,但为了能有时间陪她,她压缩了其余所有的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