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脓疱疹能发出来,并且中间过程没有引发其他的一些并发症,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尤其吧,胤禛可是下一任的皇帝诶,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对此,佟月菀坚信不疑。
一直吊着的心松了下来,顿时一阵头晕目眩朝她袭来。
佟月菀的身子摇晃了两下,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知洲大惊,连忙伸手扶住了佟月菀,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来。
“主子,您没事儿吧?!”
天天照顾着四阿哥这个天花病人,她生怕哪里的消毒没有做好,或者是佟月菀身上的防护没有做好,然后就被感染上天花……
想到这里,她觉得不能再继续依着佟月菀的性子来了。
“主子,既然四阿哥的情况已经在好转,这两天您就好好在寝殿休息吧。若是等四阿哥醒了,却发现您因为照顾他而病倒了,那四阿哥的心里肯定不会好受的!”
既然她的话佟月菀听不进去,知洲便借力打力,张口闭口就是四阿哥怎么怎么样。
希望这样的理由能够劝到佟月菀。
可惜,知洲的话只发挥了一半的作用。
佟月菀摆了摆手,“你说的我知道,在禛儿好之前,我不会倒下的。”
“如果只是为了让他事后不要不好受,我就放弃在他病中陪着他的话,要是我是禛儿,我虽然嘴巴上不会说,但是心里肯定会很难过。”
“所以作为额涅,我一定会陪着我的禛儿。”
佟月菀温柔地看着床榻上的胤禛,嘴里的话虽然只是打了个比方,但是她知道,没有一句是虚言。
胤禛本来就是一个内敛且孝顺的脾气,就算确诊的那一日,佟月菀将他移出承乾宫,只派一些宫女太监去伺候他,他也不会责怪佟月菀的。
但是连梦中呓语都是在说不要抛弃他的孩子,他的心里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情绪呢。
但是知洲和乌远忠的担忧之情,佟月菀也是明白的。
她拍了拍知洲的手,紧紧握住,一股坚持的力量在两人的无言之中逐渐滋生、壮大,变得越发坚定。
既然劝不动,知洲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今儿您还没让太医正诊过脉呢,这一点咱们得乖乖配合吧?您都是做额涅的人了,不能讳疾忌医的道理您总是明白的。”
“当然!”
实际上十分害怕吃药的佟月菀,坐在胤禛的床前,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含泪朝太医正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