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不愤怒了，也并不感到恐惧。
如果他真的是‘书’，真的自怜自艾的改变了世界，让自己成为了‘万行寺見长’，那又怎样？
他所经历的一切，他所承担过的痛苦，难道全部是虚假的吗？
他是不是‘书’已经不重要了。
“如果我真的是书。”万行寺見长冷酷的看向费奥多尔，“那你在书上写上的一切，就绝不可能实现。”
那样的坚定和决心，竟在一瞬吓到了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想起了在异能特务科拿到的绝密资料，‘书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的万行寺見长的资料，还有关于书成长和有了自我意识的推论。
毫无疑问，万行寺見长是‘书’的化身，无论是诞生还是成长，都紧密的没有任何可以插足的可能。
他会经历绝望，他会重拾希望，他就是此世的未来。
没有人能够掌控他，包括自己。
费奥多尔哈哈大笑了出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真可怜，万行寺君。”
万行寺見长只是默默的盯着费奥多尔，仿佛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存在，仿佛刚刚愚弄自己的人不是他。
“我很期待看到你的结局。”
——
费奥多尔的身影逐渐消失，万行寺見长便知道自己也要醒了。
他并非坚定的拒绝了费奥多尔打的猜想，也并非相信了自己就是‘书’的化生。
他只是万行寺見长。
万行寺見长醒了过来，可并非是睡着之前的街道，而是一片阳光明媚的沙滩。
然后，他发现躺在旁边沙滩椅上的特级咒灵。
万行寺見长有些懵，他是醒来的方式不对吗？
“哦呀，睡着的时候就很傻了，怎么醒来看起来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