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顔宏又找到了都督的感觉,对着铁木真轻蔑的一哼道:“天色不早了,本都督还要赶回泰州,就不在此久留了,来日再见。”说完看也不看众人就向蒙古包外走去。
铁木真刚想上前阻止却被德薛禅挡了下来,德薛禅对着完顔宏赔笑道:“都督慢走,我派人护送都督回泰州。”完顔宏一甩袖子怒道:“不必。”出了蒙古包打马而去。
等他走远,铁木真不解的问德薛禅道:“岳父大人,为什么不叫我留下他,我观他心术不正,放虎归山必要伤人。”
德薛禅无奈的道:“我也知道,但他是金国的都督,泰州有雄兵上万,他要不回去,我弘吉剌部就要遭殃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呀!铁木真还是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吧?你可把我的孛儿帖想的好苦呀!小姑娘都要等成老姑娘了。呵呵。”
孛儿帖害羞地道:“阿爸,看你说的。”这时忽兰帖好像小兔一样蹦了过来道:“你就是铁木真呀,真是草原上的雄鹰,怪不得我阿姐对你朝思夜想呀!”
孛儿帖脸一红怕忽兰帖再说出什么丑话来,怒道:“忽兰帖你这小妮子,都说大姐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就要去撕忽兰的嘴。
德薛禅详怒道:“胡闹,这还有客人呢,不得胡闹。”两女一吐舌头,低头站在了阿爸身后,但眼睛却互相打起架来。
德薛禅对铁木真道:“不知你身后的两位是谁呀?”铁木真忙道:“这位是我的安达朱原,这位是我的弟弟别勒古台。两位快来见过我的岳父德薛禅,弘吉剌部的酋长。”
二人上前见过德薛禅,德薛禅仔细看了看朱原道:“朱原,你是汉人。”朱原点了点头,忽兰帖的小鼻子发出“嘁”的一声,低声与孛儿帖耳语道:“他是南蛮子呀,看他那瘦弱的穷酸相,同姐夫一比,真是一个是雄鹰,一个是山雀呀!”孛儿帖赶紧低声道:“忽兰帖,不得胡说。”忽兰帖却白了她一眼不说了。
德薛禅也不多说话了,对下人道:“快收拾一下,晚上准备篝火晚会,欢迎我尊贵客人的到来。”
当太阳刚刚落山时,弘吉剌部的篝火晚会就开始了,牧民们弹起了悠扬的马头琴;唱起了欢快的歌曲;跳起了热情奔放的舞蹈;烤起了现杀的肥羊,德薛禅拿出了珍藏的白酒同大家畅饮。
众人在欢声笑语中享受着幸福的时光,在众人喝的半酣之际,德薛禅突然发现铁木真身边只有别勒古台,没有朱原就对铁木真道:“贤婿呀,朱原什么不在呀?”铁木真笑道:“岳父不知道,我这个安达,性情孤僻,不喜欢热闹,他在自己的蒙古包睡觉呢。”
德薛禅喷着酒气道:“大好时光睡什么觉呀,来人去请他,不要显得我们弘吉剌部人不尊重客人。”
铁木真刚想出言阻拦,德薛禅身边的忽兰帖就站了起来道:“阿爸,我去请吧,显着郑重。”德薛禅睁着惺惺的醉眼笑得道:“好,好。”
忽兰帖皎洁的一笑,一转身像一阵清风一样刮走了。
走出没多远,她就找来了两个弘吉剌部的勇士,这两个人都已经有了七分的醉意,她对他们一笑,这两人的魂就有九分飞上了天,她对他们道:“我最烦汉人了,阿爸老叫我学他们的字,难学死了,你们跟我去揍他一顿,给我出出气。”忽兰帖小姐能找到他二人,两人高兴还来不及呢,那有拒绝之理。
三人来到了朱原的蒙古包,一人打开门,一人撩起门帘,忽兰帖一矮身走进了蒙古包。只见火炉旁朱原正和衣而卧,忽兰帖对那两个人一使眼色,两人冲上去,对着朱原一顿拳打脚踢,忽兰帖看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拍手笑个不停。两人也是越打越兴奋,正打到兴头上,突然听到门口一声断喝:“住手,都给我住手。”
门口闯进三个人,说话的正是当先闯进来的铁木真,身后闯进的别勒古台冲上前去,左右两拳打倒二人,手握刀把,怒目而视两人,只要哥哥一声令下,立刻劈了他两人。两人酒醒了大半,立刻吓着体若筛糠,跪地哀求。
孛儿帖看了一眼铁木真那阴沉的脸,从他身后走了上来,走到忽兰帖脸前,就打了她一个响亮的嘴巴子,怒道:“我刚才看你同阿爸说完话,那一笑就不是好笑,前后脚的赶过来,你还是惹事了。”
忽兰帖自然没有想到从小疼爱你的大姐会打她,大瞪着双眼,捂着嘴巴,含着泪怒道:“大姐你打我,从小到大无论我做错什么你也没动过我一手指头,现在你为了一个下贱的南蛮子打我。”说完捂着脸跑出了蒙古包。
孛儿帖一跺脚,想去追忽兰帖安慰一下,但还是忍住了。对跪在地上的两人怒道:“还在这里做什么,等死呀,都给我滚出去。”两人看了一眼铁木真和别勒古台,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铁木真赶紧去看朱原,不禁骇然得一惊,只见朱原正在毯子中安然入睡,呼吸平稳好似什么事情也未发生一般。
孛儿帖和别勒古台看后也是一惊,孛儿帖赶紧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给火炉里中了点牛粪,向铁木真一摆手,三人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朱原的蒙古包。
孛儿帖出了蒙古包长出了一口气,对铁木真道:“朱原真是神人,他的心胸可以装下整个呼伦贝尔大草原,既然他装作不知,那就不会记恨忽兰帖了。”
三人站在蒙古包外,遥望着远处的篝火晚会,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欢声笑语,三人已经失去了重回篝火晚会兴趣,别勒古台知趣的回蒙古包睡觉,铁木真和孛儿帖手牵着手,漫步在草原上诉说着离别之情,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