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魏山扶满打满算就俩小学生,怎么还扯上礼制了。
可她还是不死心。一双眼睛天真无辜,似不懂问:“为什么现在过去就是于礼不合?”
长孙蛮就不信了,雅风还真能给她说得一清二楚。
果然,雅风一噎。
她心想小郡主从小长于公主府,长安礼制几乎少有能约束她的。再加上被长公主保护得太好,长孙蛮行事随心所欲,不去用心在意这些,记不得也很正常。
可她又不能真真切切道明白男女之事……说不定长公主是故意让人不开窍呢。
思及此,雅风叹口气。
她理了理小姑娘微敞的衣领,又从箱笼里翻出狐裘小氅,直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白狐毛绵软轻柔,围住她小脸,只露出小巧玉白的下巴,以及那双纯真无邪的眼睛。
雅风提上小灯笼,交到她手里,嘱咐道:“郡主可要照清前路,莫要摔着磕着了。”
“嗯嗯!”她连连点头。
等两人走出屋子,不急不缓步入庭院,长孙蛮呼吸着泛凉空气,满足眯起眼,笑得一脸绵软。
……
“笃笃笃——”
房门打开,小郎君披散着头发,身披常衣,漂亮的眉眼在月色下更显脱俗。
他脸上显然愣怔,似乎没有预料到会在此时此刻看见长孙蛮。
无边月色下,小姑娘提着一盏小灯笼,莹莹光辉打在小氅上,散开一圈圈温柔光波。那团光随风轻摆,落进她漆黑眼珠,像遥遥天幕的一颗璀璨星子。
“你怎么……”
他话没说出来,雅风就轻轻推着小姑娘入了屋,“要快一点哦,咱们还得赶回去就寝。”
房门又被关上。门旁有一座博物架,长孙蛮正好顺手把灯笼挂上去。
这一路虽然走得不急,但速度也不慢。雅风又担心她夜里着凉,裹得跟熊一样。到现在,长孙蛮出了点热汗,屋子里不通风,她更是想解开小氅。
可谁知这结被她一扒拉,系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