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年声音压得很低,尾音带着几分清哑:“我可以不走吗?”
乌桃:“好像不可以。”
叶蕴年:“那我——”
乌桃:“你再亲我一下吧。”
叶蕴年看了看胡同,胡同口的路灯发着昏黄的光,不远处的一个不知道谁家的老旧小推车被拉出很长的影子,角落里还有碎瓦堆里的破布条被风吹得一荡一荡的,但胡同里确实没什么人。
他一步上前,将身影隐藏在门洞中,之后抱住了她,低首吻下来。
今晚,她的唇已经被他吻过,唇上仿佛还有着残留的艳意,如同涂了动人的红脂,娇艳欲滴。
他的吻郑重而小心,先是浅浅地品尝,之后便用修长的手托住她的后脑,尝试着更深一些的探索。
温热的呼吸落在乌桃的脸颊,修长的睫毛扫过她细腻的肌肤,乌桃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发烫,她下意识抬起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微侧着脸,迎合他的吻。
叶蕴年显然感觉到了,他的身形紧绷,如拉紧的弓,动作也急切而毫无章法。
乌桃却在这个时候略推开他一些,带着几分喘,她问他:“你以前这样亲过别人吗?”
叶蕴年:“没有。”
他声音压得太低,是耳语的气音,暧昧得让人心都酥了。
乌桃便踮起脚尖去亲他,不过只够到他的下巴。
他的脸庞骨相分明,下颌线清绝漂亮,看着这样的他,她甚至能想起小时候,比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二十年的岁月让他长大了,但他自始至终好像就是原来她喜欢的样子。
乌桃喜欢得胸口都是酸软,她低声说:“你不想留下吗?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其实有时候有些害怕。”
叶蕴年修长有力的手微托着她的腰,低首凝视着她,墨黑的眸中已经着了火。
他声音急促而低哑,却也克制:“可以吗?这样可以吗?”
乌桃鼻子泛酸,抱住他:“我已经二十九岁了,不是十九岁,不是十七岁,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他们都长大了,也足够成熟,有能力也有勇气承担,甚至也有了接受失败的底气。
这一刻她有些没理智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她就是想念十七岁时那个混乱又笨拙的拥抱。
那个时候,他想娶她,而她答应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