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眸色深沉,“望舒才回来几年?威望还不是咱们几个老家伙给的?有咱们支持就好了。”
“老二可是你的亲儿子,他想当族长你不让,他不得埋怨死你?”那位族老嘟囔道。
“谁来当族长,难道要看跟我的关系亲疏?他想干,也得看他德配不配位?”
“嗯,大哥说的有道理。”
另一位族老道,“咱们就等着看吧,若是朝颜能成,我也支持望舒当族长。不为别的,就为咱林家的名声。”
凉国,夜家田庄,林夕颜跟夜梦陵告别。
“这边的事我基本都交代好了,种子怎么培育?什么时候栽种?该如何管理?农户们都清楚了。我想,我们该回去了。
那边家里还有一堆事,村里还有邻村好多村民今年都要种植药材,我得回去看看。怕他们不会管理,白费了种子。”
“正好,我跟你们一块回去,”夜梦陵温雅地笑,“我去看朝颜。”
尹大田和林夕颜也笑了,这家伙怕不是早就想得不行了?
因为他们在这,才不好意思自己离开吧?
决定要走了,林夕颜她又不想立刻就走了。
来的时候,七八驾马车拉着玉米、红薯、土豆来的,回去的时候不能空着车吧?那多浪费啊。
那么,她该捎点什么回去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