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按了几遍门铃,没开。
无奈的在密码键盘上输入自己生日,轻微的电流声过后,门果然打开。
客厅里只开了几盏射灯,微光投下照亮最右边的扇墙壁,房间里空荡安静,沙发上没有人。
许曼言站在原地犹豫了会,脚步缓慢,走向微微敞开门,透出黄色光亮的主卧。
隔着缝隙向里看,傅临江果然躺在床上。
面色看着是有些不对劲,比平日里苍白,眉心浅浅拧着。
许曼言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没有刻意放轻步子,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原本阖目养神的眼皮睁开,傅临江骤然而起的警惕,在见到来人是许曼言后,瞬间偃旗息鼓。
“你怎么来了?”
他有些艰难的起身,动作间,胃像针扎一样疼得厉害,眉心拧得更紧了。
许曼言面无表情,语气平平,“你属下说你喝酒喝多了,手机又打不通,怕你出事要我下来帮你叫个救护车。”
这个属下是谁,傅临江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吕照,只有他有物业资料,找得到许曼言的电话号码。
他今日餐后打电话给吕照,是因为明知自己身体不舒服,可能不去或者晚到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一下,没想到他却把许曼言给召唤出来了。
这小子论性格,向来是他身边最跳脱的,真不知该说他胆大妄为,还是夸他机灵该给涨工资。
傅临江抬眼,将盖在胃部的手拿开,在身侧摸索了几下,掏出屏幕已经黑掉的手机,“我手机没电了,所以没接到。”
没有手机,约等于和世界断绝关系。
他挣扎着起身,想去找床头柜上的充电器,动作姿势别扭得狠,疼得额头上起了薄薄一层汗,连呼吸都带着喘。
许曼言看在眼里,面色不动,声音稍稍放软,“需不需要看医生?”
她记得傅家是有专门的家庭医生的。
“不用。”
傅临江哑着嗓子说,“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备用药箱,就放在书架上,里面应该有胃药。”
他是真疼得厉害,胃部像是被许多根针细细密密地扎着,痛觉向四周辐射开,睁开眼连光线都觉得膈应,于是又将眼睛闭上。
许曼言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