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姑恍然大悟，原来是失明了，怪不是眼神会如此空洞，但画面为何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看着让人有种莫名的伤感。</p>
“小姐那时个几岁”</p>
“三四岁吧。”</p>
吕序悠悠道：“那天三房的人推了我一把，撞到了架子上，摔坏了祖母的红珊瑚摆件，祖母罚我跪了两个时辰，回来瞧见母亲坐那晒太阳，根本没注意到女儿已经失踪了两个时辰。”</p>
“其实我也不想出去玩，但父亲总是让我出去，他不喜欢我跟母亲待在一起……”</p>
“小姐，不说这些陈年旧事。”朱雀生怕勾出另一个吕序，出声打断道：“图先不急着画，我们先挑挑珍珠，看看能用的有多少，再设计图纸不迟，不然图纸画好了，材料却不够用。”</p>
“怕什么呀，不够我们以再买呀，反正欢颜那边胭脂水粉也要用珍珠。”</p>
吕序提起笔还想画，却被青鸾夺过道：“再急也得让兰姑姑量完尺寸，总不能又拖到先生回来，亲自帮你量吧。”</p>
悻悻收回手，吕序嘟起嘴不悦道：“每个人都劝我宽容，放过这个放过那个，还要我顾大局，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宽容过我、放过我、顾过我，过去不会将来也不会……我为何不能任性啊。”</p>
“都是奴婢的不是，没想到一句话勾起小姐伤心往事。”</p>
兰姑姑连忙请罪，吕序摆摆手道：“是我自己心有不甘，想不通放不下，难以释怀，与他人无关。”</p>
青鸾见吕序有些迷糊，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赶紧岔开话题道：“小姐，咱们不能耽误姑姑办差，先量好尺寸，奴婢一会儿陪你去后山。”</p>
“去后山干嘛”吕序疑惑地问。</p>
“后山冬日里会涌出一眼泉水，里面一种雪白的鱼游出，味道特别鲜美。”</p>
青鸾怂恿吕序道：“等抓到鱼，我们就下山找朱鹮，让她给你做酸辣鱼片，味道一定很鲜美，鱼肉一定又滑又嫩。”</p>
“从地下河出来的东西……你不怕再引出一只化蛇”</p>
“小姐，是一条化蛇。”朱雀马上纠正吕序的口误。</p>
吕序番一下白眼道：“算了，我们去南市集，好久没听说书了，不知道最近在流行什么书”</p>
“还要乔装打扮吗”青鸾问。</p>
“当然要，但不要扮乞丐，大冬天擦洗多麻烦。”</p>
从前去南市集，老爹担心她被认出来，总往她脸上抹锅灰，一出汗弄得到处都脏兮兮的。</p>
青鸾见吕序眼里没了阴霾，堆笑道：“没关系，小姐不愿意弄脏脸，咱们可以换上男装，您是小公子奴婢是小书僮，前来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