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颐对梵行了解，仅限于他来自天域之城，是南离皇室血脉，辈份比当今皇上还高，天赋、修为、才华都高得惊天动地。</p>
如今看来他的离开，源于天域之城的内斗不断。</p>
梵行知道吕颐在想什么，面带笑容道：“离开不是什么坏事，离开我才能遇见了序儿嘛。”</p>
“遇见序儿……”吕颐不解道：“序儿很普通嘛，长得没有她娘亲好看，有点小聪明却没她娘亲的大智慧，你要是见过她娘亲就会知道，世间所有女子在她眼里不过尔尔罢。”</p>
“比如说呢”梵行好奇地问。</p>
“寒儿从不理会方氏、柳昭然之流，在她眼里他们是下等生物，不值得她流费心思。”</p>
吕颐眼里不再是右相的威严，而是追崇者的仰视，神之往之，仿佛能跟吕夫人在一起，值得他付出生命也无所谓。</p>
梵行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序儿心中吕夫人是很温和人，在丈夫眼里却是神一样的存在呢</p>
“序儿与吕夫人际遇不同嘛。”梵行自然要为吕序说话：“序儿小时候虽吃了很多苦头，但至少有双亲在身边教导，还有下人伺候，衣食无忧，心性上自然不过吕夫人，且她也无须刻意去比较，还有……我对她的要求不高。”</p>
“要求不高多高”吕颐讶然问。</p>
“好好活着就行。”梵行不假思过地回答。</p>
“是啊，能活着比什么都强，如果寒儿也活着，序儿会更加幸福吧。”</p>
吕颐轻轻叹息：“寒儿自幼为至亲所厌弃，遭亲姊陷害，吃尽苦头，历经人情冷暖，早就看破红尘，在心性上自然比序儿强很多，所以你这些天为序儿抚琴，应该还有别的用意吧。”</p>
“音乐确实可以操控人心，以此可以对付强过自己的对手，或者在数量占优势同级对手，只是你们不肯相信她罢。”</p>
梵行边抚琴边道：“如今我用音乐制造幻境磨砺序儿的心性，在我们看来时间只是过了一月有余，而序儿在幻境中已历经数世，把世间所以苦难都体验了一遍，等她出关时您会发现她的不同。”</p>
“序儿何时能出关”吕颐看一眼紧闭的房门。</p>
“……不知道。”梵行顿一下才回答，不以为然道：“闭关突破不能着急。”</p>
“皇上比较急啊。”吕颐慢条斯理回答道：“四国挑战序儿的事情迫在燃眉，皇上几乎每天都要问上一回，总不好老回答他不知道。”</p>
梵行漫不经心道：“跟序儿闭关突破比，四国挑战不算事，随便找几个女子应付一下就行，赢了是好事，输了也无伤大雅，左不过他们回去可以在百姓们显摆显摆。“</p>
“但对方指名要挑战序儿，随便打几个人搪塞不好吧。”</p>
吕颐想一下道：“四国公主是冲着女儿来的，随便打几个人应付，敷衍得太过明显，对方会不会借机发难。”</p>
“南离国需要害他们发难吗”梵行冷哼一声讥讽道：“南离国上下都知道序儿闭关，四国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挑在故意此时挑战序儿，摆明就是故意找茬，敢发难还有我们呢。”</p>
“你还想再代她出战一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