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京郊外的农场,从外面看去,一片平静。
高大的两排梧桐立在通往农舍的路旁,随着风,叶子哗啦啦作响。
略微燥热的空气带着作物的香味。
从外面往里走,人逐渐变得多了。
有三三两两的青年伫立在一起,讨论和争辩着什么。
农舍外头,几辆马车停放在一旁。
阴凉处的桌子上,放着瓜果供人品尝。
还有十几个小孩子,正在一位青年的指导下背诵诗文。
最热闹处,被簇拥在人群中心的,便是略显疲惫的童先生。
旁边站着的,是他忠贞不二的女学生,也是他娶进门没两年的年轻妻子。
童先生正笑眯眯地说着“所谓信仰,是不因其他条件,尤其是权力和财产作改变的坚定信心。吃些苦头,受些折磨,如果信仰因为这些痛苦而改变,那信仰便不是信仰,而是兴趣。“
“……喜欢时捡起来,不喜欢就抛下,那还是信仰吗?就像是我原来的那个学生,舶来侯爵家的长女,金华小姐。当我们这些致力改良社会的人真得开始付出实践,她怎么样了呢?”
“她立刻背叛了自己之前口口声声坚称的信仰,甚至站到对立的一方,拿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诬陷我们这些仁人志士,以至于我好几位心爱的学生惨死在牢狱之中。”
“你们记不记得她之前的样子?如此高调,口口声声要为平民做事。现如今却因坚定反对我们,而被皇帝宠幸,收入到后宫之中。”
“……”
童先生依旧在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而坐在农舍井边的两个人,看着这一幕,各自发出一声鄙夷的轻笑。
这两个人,一个是到首都求学的公司兼职探员,长风。
另外一个是杜冷丁,看着童先生,他不禁摇摇头,说“这个蠢货,居然把这里当成了他的课堂,招来这么多人。”
“看来,你这里要保不住了。”
“不怕,就说是他们强行用我家的农场,还偷吃我家水果。”
长风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