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寒酸了点,但毕竟也没亏待了自己的肚皮,谁让自己太爱喝两口了呢。
仗着亭长的头衔,刘邦常常去村里的两个酒肆赊酒喝。
这两个酒肆,都是妇女所开,一个叫武负,一个叫王媪。从名字上,就知道是两个年纪较大的妇女。
刘邦在这儿常年赊酒,喝醉了在酒肆里倒头就睡。
到了年终,面对没钱结账的刘邦,酒肆的主人,也不敢让他结账,不得不常常毁掉赊账,免除债务。
要说酒这个东西,联络感情,互相吹吹牛皮,绝对有帮助。但一不小心,也会惹事。
比如有一次,刘邦与夏侯婴,那个在沛县的马房里掌管养马驾车,说白了就是县里领导的司机(工人编制,正在转正期)的铁哥们儿一起喝酒。
这种事儿,本来是寻常事。
一来,每当夏侯婴驾车送完领导或客人返回的时候,经过泗水亭,都要找刘邦喝酒、吹牛、聊天,而且一喝就是大半天,不醉不归。
二来,那时秦廷对下属的公务员,还没实行工作时间不得饮酒,更不得醉酒的规定,酒驾就更没人过问了。
所以,两个在职的县乡级别的干部,上班时间驾着公车去喝酒,也不算什么违纪的事儿。
可这两个人,偏偏被举报了(举报这种事自古有之),而且县里下令问责处罚。
所举报的事情,当然不是喝酒本身,而是因为刘邦把夏侯婴给打伤了。
按照秦律,刘邦身为亭长,伤了上级的官吏要从严处罚,并要判刑,当事人需要坐牢。
这可不是小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