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骜感受到她态度松动,乘胜追击:“宫中实在无趣极了,便是去东山游玩也好。”他并不逼迫周寅与他一定要狩猎,态度柔和许多。
周寅似是在沉思,他也不多嘴,静待她答案。可见他平日里并不是没有眼色,只是我行我素惯了,故意不给人面子。
“你这样行动总有不便,养伤应当更好,对吗?”任何人在她这句问话之下都不会忍心说不对。
崔骜便闷闷地道:“对。”
“那……”周寅轻声道。
崔骜又道:“虽然对,可我想与你一同去东山。”他实话实说,显得十分沮丧。
周寅沉默,气氛陡然沉了下来。
崔骜以为自己胡搅蛮缠使得她不快,刚要开口去哄,就听她说了一句:“好。”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骤然抬头看她。
周寅轻轻侧过头去,不太好意思看他,作若无其事状。可惜她像是实在不会撒谎,紧张得脸都红了。
“你答应了?”崔骜咧嘴笑起来问,全然没有在宫中时那副令人烦躁的气焰。
“三日后我来接你!”他虽然没有得到周寅的确认,却依旧喜不自胜道。
周寅轻轻点头答应,犹有顾虑:“可你的伤势……”
崔骜听她为自己着想不由道:“真不妨事。”
周寅不放心地瞧瞧他,最后像是知道劝不动他一样没再拖泥带水,低声答应下来。
“表妹。”她身后突然传出一道男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崔骜看向她身后的锐利眼神。
周寅惊讶转头,看到从府中出来的来人后微笑起来,柔声问好:“表兄。”
谢琛到周寅跟前。与之并肩而立后带着主人气息看向崔骜,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开口:“崔小将军。”
崔骜哪里还有刚刚与周寅交谈时的乖巧温和,像只捍卫地盘龇牙咧嘴的鬣狗,恶狠狠地看向谢琛,目光要多不善有多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