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牧心想最近做的,除了得罪司马轩与王玄,剩下的只有大肆赚取银子一事。
圣上这是看上了我的九州醉?
莫不是要赐封我为“御赐酿酒师”?专为朝廷酿酒?
若真如此,便是扯淡,老子这一辈子算是毁了。
“朕初登基,欲大治天下,奖掖文武贤才,方能定国安邦,国民无忧。”
“念及东安侯满门忠烈,南将军更是战死沙场,其子南北牧仍是偏居一隅,无建功立业之机,朕责己,赐封南北牧享东安侯之爵位。”
“制曰:可。”
江文通懂了,司晨也是懂了。
南北牧却是没懂。
圣上赐封,他懂,不懂的,是圣上为何要这般赐封?
南北牧自问没有做出什么能让圣上打破先例赐封毫无功名世子继爵位之事。
能解释此事的,只能是,圣上这道赐封口谕的后边,还会有一道甚至于几道让南北牧头痛的口谕。
圣上初登基,不至于惦记着要让远在偏远江南村的南北牧头痛。
那么,会是谁呢?
司马轩的父亲,文孝亲王司马道?
亦或王玄的父亲,尚书令王温?
南北牧能想出来曾经得罪过的,只有这两个人能让圣上派人来给自己颁口谕。
恒赟宣读完圣上口谕,见南北牧仍然屈身在那里没有动静,心中一叹:此子定是想到此事并不简单,也是玲珑通达之人,可惜了,得罪的是文孝亲王和尚书令,如若不然,本官倒是也能试着保一保。
旁边侯着的秦双双,并无这么多心理活动,朝着南北牧说道:“还不谢恩?”
南北牧连忙说道:“圣上隆恩,东安侯南北牧谢恩。”
恒赟从领将手中接过东安侯佩绶递予南北牧,南北牧慎重接过,小心挂在腰带。
“下官恒赟,朝中大司马,参见东安侯。”
东安侯,虽是爵位,并无实权,入朝却是享一品礼遇。
大司马,即兵部尚书,二品官员,在南北牧面前自称下官,并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