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朝中汇报的赋税不变,向两州知府传下去,将谷四升改为六升,绢二匹改为三匹,棉两斤改为四斤,一贯宝珠………”
他笑了笑,“改为五贯。”
“是。”苏其正回道。
“至于多收的那些东西,全拿去建供奉圣上的庙堂,最好建在田里,越多越好……”
第三日上朝。
“爱卿………你这打扮,委实有些新鲜。”
皇上撑着头,神色古怪地看着面前之人。
只见常年将长发梳成髻的宋钊,今日竟然将头发尽数放了下来,只简单地用一根玉簪挽了两侧的碎发。
更为离奇的是,一向最注重
仪容的右相大人,今日上朝时竟然眼角、额间都有淤青,仿佛是被什么人狠狠打了一拳似的。
朝中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妄加揣测是何人对右动的手,也想象不到当今天下除了圣上以外还有人敢将右相打成这副模样。
而宋钊在他人半遮半掩的目光中依然处之泰然,“回圣上,臣昨晚在府里不慎跌了一跤,额角与石阶略有碰撞,但索性并无大碍。
“在下家里屯有跌打淤伤的民间妙药,若大人不介意,等下朝后便可回家为大人取来。”
一旁的礼部尚书周大人都看不下去了,小声地提议道。
“多谢周大人关心,宋某感激不尽。”宋钊倒也没回绝他,真诚地道了声谢。
皇上却一直执着地盯着宋钊的头发,新奇道:“爱卿今日怎想着将青丝放下?”
“臣翻阅古籍,见嵇康、阮籍等名士之流皆散发敞襟,不拘小节,心中对此等條然不羁之风甚是艳羡,故散发以效仿。”宋钊平静地回道。
其实是为了遮掩元锡白这个畜生拿棍子给他后脖颈来的一下红痕!
“爱卿还有如此不拘一格的一面,甚好。”
皇上也没多想,夸了一句
便又抬头听下边之人汇报各种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