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连屏后的元锡白也暗自心惊,皱起了眉头。
“联手……做什么……?”吴新丰看着商川,“陈国公早已致仕,此番回京,连九王爷也不知他的目的吗
?”
商川道,“我已派人监视宫的动向,至于那只老狐狸,东躲西藏地连尾巴都抓不到,背后若没有诸葛家相助,我是不信的。”
“那……洛家呢?”徐达发问。
“暂时还没有动作,左相今日的表现也很正常。”商川将宽袖往后撸,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腕,站起身来为两人斟茶。
“今后加紧彻查兵部内里人员,兵权之事乃国之喉舌,确保印玺与兵符不能有一丝闪失。”
“下官听令。”
吴新丰神色凝重。
床上的元锡白表情也很难看。
他并非傻子,今日能听到这番机密,是商川有意让他听的。
可是为什么?
元家已经没落,对寒王殿下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到底什么东西值得他将自己拉入这凶险的党派之争………
屏风微动,原是商川侧身进了里室。
元锡白皱着眉,掀开床头珠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的身影,“你的目的是什么?”
宋钊则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屏外的吴新丰与徐达还在轻声交谈,元锡白也不敢大声说话,“拉、拢、我?”
商川不知在捣鼓什么,过了一会才转身走近他,手中似乎拿了瓶药。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这是寒王妃
给你的药,没有任何坏处。”
看着那瓶药,想到寒王一派,像引诱佛祖的魔罗一般,无时无刻不牵引着元锡白的心绪。
清寒的夜风吹过,将长幡拂得前后摆动。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还伴着玉佩碰撞的清脆响声。
宋钊起了身,回过头鞠了一躬:“祖母。来者正是宋家佛的那位老太太宋罗氏,她已经年逾古稀,手上拄着一支楠木粗拐杖,精神看上去仍十分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