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娘落水后便撞了头晕了过去,因此呛水不多,心肺无损,但风邪侵体,须得静养。照我先前开的方子一日一服,半月后便应大好了。”
玉奴努力回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他是谁。
林峰。
不是说什么礼部之子吗?
怎么还干起大夫的活了?
他能行?
事关身家性命,玉奴挣扎着开口问:“……怎好劳动林公子,府里的郎中呢?”
沈容正想答话,林峰却轻轻笑了,这一笑如清风拂面,令人见之忘俗。
“玉姑娘在‘木兰坠露’落水,庄内无人常住,是以无医官随行侍奉,又地处偏僻,一时半刻也寻不来合适的大夫。当时事态紧急,在
下便应檀大人之邀来为玉姑娘看诊了。”
玉奴不知道。
林峰的说辞已经是很委婉客气了,羽寺当时的“请”,可没他说的这般和风细雨。
实则玉奴并不关心是否劳动了林峰,他只是不放心他的医术,想再求个经验丰富的林家神医诊一诊罢了。
但林峰既然这样答了,玉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想着等他走后再请一位大夫便是了。
说了这会儿话,玉奴神志清醒不少,见所处之地颇为熟悉,乃是他住了几月的缣风院。
除床边的沈容与林峰外,地心里还站着桂旗并几个平时服侍的丫头,只羽寺不知去向。
玉奴微觉奇怪:“羽寺呢?”
沈容冷哼一声:“他奉命贴身保护,却玩忽职守,令你受了这样重的伤,自然无颜见你,已自去请罚了。”
其实也怪不得羽寺………羽寺提出过让他同去,是他执意不肯,还四处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