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匆匆丢下一句:“我睡不着,出去走走,你不用跟上来!”
走在昏暗的穿廊上,北风跟刀子似的,吹得玉奴打了个哆嗦。
她加快了步伐,朝着记忆中羽寺的值房走去。
走了两回岔路,又惊醒了两个小侍女,好容易走到了门口,玉奴气还没喘匀,脖颈上却猛地被架上了一柄冰冷的银色长剑。
“谁!”
“啊!”
玉奴吓得尖叫一声,一动不敢动。
“是我!把剑放下,羽寺,你要造反吗!?”
羽寺也是一惊,动作飞快地收剑入鞘,又去瞧玉奴的颈子。
幸好,毫发无损。
他心中后怕,语气也不大好:“这么晚了,天又冷,你突然跑来做什么?”
玉奴睁大了眼反问:“我……我自然是好心来看你,你拿剑指着我不说,还敢凶我?”
“……”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羽寺
一时没接上话。
上回不欢而散,他还当玉奴恼了,不肯再搭理他了。
玉奴向来是无理也要搅三分,眼下占了上风,怎么肯放松,心道今日定要缠得她帮自己查到淮琊云的来历不可。
刚要开口时,冷不丁一阵北风掠过,玉奴身上一凉,紧接着丹田处又传来一股熟悉的寒意,顷刻间穿透肺腑流至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