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说丛云王和寒王?”
“不然呢?”
洛河月思索了一下,试探性问道:“所以……寒王妃要让丛云王看一看您的画像?”
“估摸着,这女人是这么设计的。”楚辞御将画转回自己眼前,饶有兴趣地来回端详,好似看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本座还记得当年这幅画可是洛淮之亲手所作,后来他也是用这双手,将我害死在离家千万里地的北国边界。”
“他?”
洛河月大惊,洛淮之是洛河月往上的叔叔辈,排在洛氏族谱第一页第一位,据说从前是朝堂上有头有脸的大官。
“留下这副画卷,是想提醒洛家子子孙孙,自家祖先是个忘恩负义的杀人凶手吗?”
闻言,洛河月倒
吸一口凉气,说不出的恐慌与震惊,不可思议地抬头对上楚辞御的目光。
他才发觉自己被这些皇室缠上竟不是单纯的倒霉,这其中,似乎还包含这许多他不知晓的陈年密事……
“罢了,本王现在没空去算这些陈年旧账。”
楚辞御随手将画卷扔进洛河月怀里,带着一身冰冷的温度,漫不经心地从床上下来,径直路过洛河月身旁,“把画放好,本座今后还有用处。”
不需任何指令,柔亮的长发无风而动,勾起床头的发带,自发自动地在御王脑后捆成一束利落的马尾,便与画中将军更贴合了一分。
洛河月抱着画卷从地上爬起来,跟在他身后保持两步距离出了卧房。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
被御王修整过的厅里,四个墙角都嵌了一排通透漂亮的珠子,每一颗都是拳头大小,白日里看着普通。
一旦到了夜晚,就会散发出月白色的冷光,单一颗不算太亮,但胜在数量够多,叠加在一起便将整个屋内照得亮如白昼。
一介乡下书生自然从未见过这等奢侈之物,只知道它的名字是夜明珠。据说此物指甲盖大小的一颗就已经价值连城,哪怕当今的城里,也只有数十
颗之多。
御王离开紫冥国这么多年,为何还是如此腰缠万贯,泼天富贵般?
他不敢问,眼观鼻鼻观心,反复告诫自己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君子该谨慎处之。
却不知道楚辞御背对着他,正无声嗤笑。
这人啊,选的不错。唯唯诺诺胆怯无比,看起来就不是一个有威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