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喉咙里渴得很,一股剧烈的本能涌上心头,不间断地教唆他一掌打在一旁的枯树上。
他疲惫地按住腹部的伤口,走近两步,甚至能闻到不远处的肉包子香味。
一道菜肴、一壶美酒,此刻想安心饮食都成了他的奢望。
楚辞御皱眉,压住躁动的毒意,用脚尖踢了踢洛河月,沉声问道:“为何睡在此处?”
好一会儿才将人弄醒过来。
倒是洛河月脑子里懵得厉害,睡眼惺忪地撑起身子,眯着眼睛仰头看御王,听见对方的问话,也没察觉出里头的不耐,下意识回答。
“不然还能睡哪……这离包子铺近,我买不起,闻闻味也是好的。”
卧房本就不大,被御王弄来的床与大衣柜塞得满满当当,只剩下一条小过道。
打地铺也没处打,
只得真像大户人家的丫鬟一样睡在脚踏上。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答话太过无礼,面色一白。
所幸或许是御王没有计较,反而还认同了他的话,又或许是懒得理他,并未计较太多。
楚辞御只是啧了一声,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坐上了床。
“昨夜的画卷呢?”
“在柜子里………”
洛河月瞄了一眼御王的脸色,忙光脚跑下地去拿,又双手捧着将画卷送到时面前。
看见画卷的那一刻,他又是一阵内脏绞痛,难耐的他攥紧了画轴的根部。
“王爷?”洛河月歪头看了看他,“您……您这是咋了?”
极力的忍耐下去疼痛,楚辞御冷漠道:“无事。”
这是身体已经疼到心脉踌躇的地步了,怕是过不了多久身上就需要第二次解药的安抚了。
楚辞御心中又是堵了一口气,一眼都不想再看他这人类,一言不发地接过画卷,便直接扬长离去。
画卷失去支撑,掉进床褥里,洛河月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愣了愣。
一回生二回熟,犹豫片刻后,便捧着画卷轻轻放到最里侧的床头,又放下窗幔遮挡外头的光,这才静悄悄地离去。
又是平安活下来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