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玉的眼神逐渐看向角落里脸色苍白的纳澜,顷刻间了然于心。
他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然而,最终只是扯动一下嘴角,
说了一个字:“准。”
干钧重的最后一根稻草,纳澜眼前一黑,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第二日午后,终于在银针的刺激下昏昏醒来,哭丧着脸的钟裳赶忙上前服侍,另一个宋一城殷勤的绕着军医大夫打转,询问抓药煎药事宜。
纳澜定一定神,哑着嗓子问道:“王爷呢?”
“回主子的话,王爷早间来过,见您还没醒,嘱咐了几句就走了,说是下午再过来。”
纳澜沉默片刻,又问:“世子爷呢?”
“小世子却是没来过……”
纳澜沉默了,依小公主和世子爷的私交情谊,这样的情况太过反常。
钟裳和宋一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纳澜苦笑一下,垂下头去。
半晌,她轻声道:“更衣,扶我去校场。”
对面两个人大惊失色,连宋一城都转过头来,面色不虞的劝她。
“已经禀赋脆弱,公主当保重身体。”
纳澜咬牙
,挣扎挣扎着坐起身:“我意已决,你们再反对,我自己去好了。”
钟裳一跺脚,拖着哭腔上来服侍:“公主啊,您这样可叫奴婢为难了,这一趟若是回去了,长公主非剥了奴婢的皮不可。”
饶是纳澜满腹愁绪,也被逗笑了:“别担心了,我罩着你。”
“公主,求您看顾好自个儿吧!”钟裳一边麻利的替她系扣子,一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