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清叹息一声,可她们不能睡到明日一早,得趁着夜深以后离开这里的。
总得有人保持清醒,然后带着其他人一同离开。
与此同时,时芽从榻上跳了下来,咬着牙蹦蹦跳跳,借着烛火烧断了手腕上绑着的绳子。
随后又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刃,将脚上的束缚也一并去除了。
等做完这一切,她剧烈喘息了几口气才站直身,咬着牙往外头走。
站在院子里,影子被月光得极长,落在不远处的柴房暗影之中,融为一体。
她扫过其他几个看起来安静到诡谲的房间,扯着嘴角冷笑一声,随后蹑手蹑脚打开门走了出去。
睡吧睡吧,都给她在睡梦里等着!等她叫来人,要他们生不如死!
一路上静悄悄的,都没碰上人。
“这些杀千刀的懒鬼,找一圈没找着人就放弃了?活该会被人跑了!”时芽咬牙低声咒骂,手握紧成拳。
偏偏这地方阴风阵阵,吹得她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凉汗,心里也生出了几分凝重。
往日里出门,她都得好生备着灯笼,如今因为那几个土匪,一点动静都不敢弄出来。
如今只能借着不明显的月光照亮。
不知走了多久,才到达目的地。
这住宅与寨子里其他人家的都不相同,透着一种不同于南疆这边建筑的气派,倒是有些像北齐那儿的风格。
“哐哐哐——”
“有人在吗?快开门呀!我知道那几个外乡人去哪了!”
时芽到了这,早就忘了害怕,因即将能看见那几个人遭殃,反而心情变得雀跃起来。
她扯着嗓子大叫,没人回应,只有稍显狂乱的风在呼呼作响。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感觉嗓子都要哑了,门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大半夜的在这哭丧?”
尖利的声音略略扬起,透着几分不讨人喜欢的尖酸刻薄味。
时芽却是惊喜地瞪大了眼:“阿耶!是我呀,我是时芽!您快开门,我有重要的事需要跟大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