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薄景卿掂了一下扫帚,“屋里有老鼠。”
江晚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开始变化。
几秒钟后,她尖叫一声,火箭发射一样跳上了沙发,“老鼠?哪儿?在哪儿?”
薄景卿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一下子错愕不已,“刚刚从我房间跑出来了,应该在外面吧。”
江晚安站在沙发的最高处扶住了墙,脸色惨白,看着跟喘不上气一样惊恐。
薄景卿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
此时,沙发下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
—”
江晚安尖叫一声,仿佛底下这沙发烫脚似的弹了起来,直接扑在了薄景卿的怀里,挂在他脖子上不肯松手,“我听见了,你听见没,在沙发下面!啊啊啊——”
这尖叫声,几乎要扎穿薄景卿的耳膜。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但却把江晚安抱的更紧,“别怕,我在找呢。”
“你找他干什么?”
江晚安这会儿吓得语无伦次了都,仿佛一只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全都扒拉在了薄景卿的身上。
老鼠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她从小最怕的就是老鼠了。
有江晚安这么个累赘在身上,薄景卿纵然是有心想找到这罪魁祸首,也无能为力,抱着她满屋子折腾了一圈,隔几秒就要被怀里的尖叫声吓一跳。
“啊——那是不是?”
薄景卿的耳膜都被扎疼了,顺着江晚安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奈道,“那是抹布。”
晚上洗碗用的抹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垃圾桶旁边了,看着确实有点形似老鼠,但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