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泥?”
“你知道我在问束缚内容。”宿傩漫不经心地说。
“是的,我知道。”
宿傩话锋一转,“你看,你还不是一样。”
“你问我就是想证明这一点?”
“不然?”
“我还以为你也想换换口味。”彼岸花靠在桌上,撑着头注视对面的男人,“无聊。”
“喂,你要是感到无聊就去找乐子,要是感到寒冷就去寻找火源,要是喜欢花泥就去蛊惑他们,做你想做的事,你的所作所为在我看来简直美极了。”
宿傩毫不吝啬自己对彼岸花的欣赏。
“并非是喜欢和同情,喜欢什么的太无聊了,同情简直是对你的侮辱,我只是稍微感到遗憾,你过于纯粹和真诚,与我见过的其他家伙都不一样,孤零零地在仅此一人的荒原伫立,看着真是太惨了。”
彼岸花愣了一下,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女人扬起一个狂艳的笑,诚挚地回应男人的感情,声音轻柔地就像在撒娇,“那就请原谅我,原谅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在你看来是在侮辱你。”
宿傩睨了彼岸花一眼,又移开视线,“但说无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忠于自己并不是什么错。”
彼岸花肯定宿傩的说法,“是啊,忠于欲望并不是错。”
“宿傩,你喜欢我什么?或者说你看重我哪一点?”
“我在阴阳交界之处扰乱生死,肆意取乐听取愿望,正如你知道的那样,我爱的永远都是花泥,一旦我失去你中意的那一点,想必你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抛弃我吧。”
“就算我愿意与你一同前往尘世,那个喜欢着我,那个纵容着我,我所喜欢的你,也必定会在某一天被我牢牢束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背叛你,将你做成花泥,最后凋零于血泊中的残破樱花实在是想见一见啊。”
“可是你就喜欢我这一点,暂且不说到底是喜欢还是欣赏。我的孤寂、我的寒冷、我的花泥,悲哀也好、寂寞也罢,向阳生长哪怕找不到方向,沉陷于执念的狂潮,不断凋零、不断绽放、不断变得更加极致,所有的所有,都归我一人所有。”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哎呀哎呀,就是这份疯狂,美极了。”宿傩感叹。
彼岸花微微点头,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真是愉快啊,和你在一起还真不会感到枯燥。”
“接下来我们游湖吧?今夜月色正好,我兴致也不错,冥河更是难得一见的平静。”
“今晚确实不错,准了。”
“谁让你同意啦,摆渡人可是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