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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尧桌上摆放着清理伤口的棉棒，空气中消毒液的味道若隐若现，还有点淡淡的江挽身上的香气。
江挽最后两个都没选，抱着衣服躲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门外的两人持续对峙，纪尧眯着眼睛没什么表情，手上的棉棒轻轻敲击着桌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
顾斯礼反倒是很冷静，像是笃定了一般，语调平淡地开口，“你这是欺负她了？”
纪尧也没解释，“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吧。”
“虽然这么说有些莫名其妙，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江挽并没有招惹你，你想玩的话建议找别人，别拉她下水可以吗？”
顾斯礼说这话不是没有理由的，纪尧这人多半是无聊了才这样勾搭江挽，他能感觉得出来江挽面对他时的微末排斥心理。
既然排斥还不得不应付他，那他就能猜到一些事实了，纠缠不休的人肯定是纪尧，这个认知也让他下意识地采取措施。
纪尧听着他那自以为是的语气也不免有些冷笑，这话说的，好像他和江挽关系多亲近似的，问题是他们熟吗？
他连江挽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凭什么打着一副为她好的语气，擅自处理干预她的人际关系？
说到底还是骨子里的占有欲在作祟。
纪尧可不信他这副说辞？
他最讨厌顾斯礼这副虚伪斯文的外表，梦里现实都一样。
便朝他看过去，脸上挂着点意味不明的笑，“你应该知道江挽是男生吧，这么关心她做什么，你也喜欢她？”
这个“也”字就运用地非常有灵性，一下就点明了他的心思。
反正……他是不要脸的。
脸皮厚就这点好处，骚也骚的明目张胆。
看到顾斯礼表情微顿，纪尧这下满意了，支着脑袋，嘴角翘起的那抹笑意便更甚，“不怕告诉你，反正我是知道自己心理多少有点不正常的，你也跟我一样吗？”
顾斯礼冷冰冰盯着他，这下他没话说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不正常的，而且毫不心虚，这也是个奇葩。